“我最近都在轮胎厂,有事就打电话。” 付炽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车,茫然的问:“在轮胎厂干什么?” 程知遇薄唇微启,往前倾凑近她:“当备胎。”
后来她将他堵在车中,红着眼睛问他:“为什么?” 他妥帖的安排身边的女伴离开,慢条斯理的说:“别的吃腻了,还不能试试清粥小菜么?你应该很清楚,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。”
小巷长而窄,带着梅雨季节的潮湿味儿,一眼看不到尽头。付炽背抵着长满青苔的围墙,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电话。
已有杂乱的脚步声朝着她这边围了过来,但一遍又一遍拨着的电话却仍没有人接听。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绝望一点点的在心里蔓延开来。
到了这一刻,她反倒是冷静了下来。背仍旧紧紧的贴着围墙,在脚步声到一旁时蓦的冲了出去,抡起手中的书包就往来人的身上砸去。
她那包里全是书,砸得那人眼冒金星,发出了一声惨叫。付炽趁着这当儿冲了出去。但她显然高估了她自己,还未冲出去多远,就被人给摁跪在地上,锁住了双手,脸摁贴在了冰冷粗粝的围墙上。
她虽是被摁住,但摁住她的人并未再有进一步的行动。长长的巷子里突然连狗吠声也没有了,只有由远而近慢慢走过来的长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。
慢腾腾的脚步声莫名的就让人心里发慌,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脚步声在她的前边儿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