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璇边发动车子边说。
初绿头往后仰靠到车椅,斜着看沈青璇:“你就演吧。”
沈青璇微微沉默,说:“有句话说,人生往回看是回忆,往前看是生活。”
“人生还很长,是回忆还是生活,谁说得准。”初绿盯着沈青璇,声音罕见的认真,“璇璇,你二十岁,再过两年,你也才二十二岁,一切都来得及。”
沈青璇顿了顿,道:“你觉得,我现在是在自暴自弃?”
“你是我见过最积极向上的。”初绿由衷道。
沈青璇微笑看着她:“那你还担心什么?”
初绿只能比大拇指了。
蓝牙车载电话系统提示有电话进来。
沈青璇扫了眼,小脸一整,稳了稳,用指尖点了接听。
“靠边停车!”
独属于封烬的,整个首都再找不到第二幅这样自我霸道又强势的声音在车内响起。
沈青璇:“……”
初绿:“……”救命!
沈青璇将车停至路边不到一分钟,一辆黑色保时捷在她车后停下。
很快,车窗被叩响。
沈青璇滑下车窗,看着躬身站在车外的余白。
“三小姐,我替您送初小姐。”
余白毕恭毕敬道。
沈青璇没说什么,看向副驾座的初绿,怕她不适。
岂料这“叛徒”一脸恨不得她赶紧下车的贪生怕死的模样。
沈青璇:“……”终究是错付了!
站在路边,看着余白的车驶出,沈青璇暗吸了吸气,朝那辆保时捷走去。
透过挡风玻璃,沈青璇看到坐在驾驶座,一身冷色调黑色西装的封烬。
他也望着她,那双沉深的黑眸,一如既往的肃凉,让人看不到一丝温度。
封烬的冷面在首都无人不知,可沈青璇却知道,封烬的冷,是有区别的。
封烬对旁人冷,是与生俱来,发自骨髓的漠视和残忍,是冷血。
他待她也总是冷冷地,凶巴巴地,但沈青璇就是笃定,他绝不会伤害她。
然,此刻看着封烬冷酷的俊颜,沈青璇没来由发憷,心虚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