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的手却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半空中拦住。
傅寒山架住他的胳膊,沉声道:“有话好好说,别对女人动手。”
赵明光使劲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,只能恨恨放下了手,怒瞪着乔湘道:“乔湘,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的受够了,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,咱们离婚!”
婆婆刘红梅也跟着跳脚叫道:“对,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就是被人玩多了,不过是破鞋一双,我们赵家可不能要,离婚,必须离婚!”
乔湘双手抱臂,就看着赵家人这样唱念做打,心中一团怒火越烧越旺。
赵家人问都不问就一口咬定她被强,还给她扣上了乱搞男女关系的屎盆子,这明显是存心要把人逼死啊!
不对,事实上,在他们联合席冰清设计今天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把原主害死了!
乔湘冷笑着刚想说话,旁边却有人比她先一步开了口。
傅寒山皱着眉头试图解释:“这件事你们可能有所误会,乔湘同志也是受害者,而且……”
他顿了顿,似乎有些许窘迫,但还是坚定的继续道:“而且我恰好路过救了她,她并没有遭受你们以为的那种……不堪的侮辱,离婚什么的,大可不必!”
赵家人面面相觑,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乔湘狼狈成这样,居然还好命的逃过一劫!
席冰清更是死死咬住了唇,心中的嫉恨差点掩饰不住。
乔湘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所有人唾弃、叱骂,傅寒山怎么会替她说话!
赵家人对视一眼,刘红梅扯着嗓子嚷了起来:“哎,你说没事就没事啊?谁知道你是不是跟这个女人有一腿,故意包庇她……”
“闭嘴!”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户主赵安国终于发话了。
刘红梅一个家庭妇女不认识这位来头极大的年轻领导,他可是认识的,当然不敢随意得罪。
他重重叹口气,一副沉重又痛心的模样:“傅科长,不管是真是假,乔湘这孩子衣衫不整从歌舞厅那种地方出来总是事实,我们老赵家祖祖辈辈清白做人,要不起这样作风不正的儿媳妇!”
赵明光也梗着脖子硬声道:“就是,国家政策早就规定婚姻自由了,傅科长,就算您是领导,也没有压着不准咱们普通职工办离婚的道理吧?”
傅寒山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乔湘拦住了。
乔湘冷笑道:“傅科长,不必多浪费口舌了,人家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摆脱我这个拖油瓶呢,怎么可能改变想法?”
傅寒山眉心一跳,严肃的目光瞬间扫向赵家众人,只见赵明光几人神情躲闪,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?
席冰清傅寒山还有继续护着乔湘的意思,实在忍不住插嘴道:“唉,这事儿闹成这样,说到底是乔湘你不对,你怎么能自甘堕落,去歌舞厅那种地方呢?”
乔湘不由得气乐了,好一朵茶言茶语的白皮黑莲花!
“行了席冰清,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了,我为什么会去那里,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吗?”
席冰清浑身一僵,眼中闪过一抹慌乱,但是反应过来又立刻摇头道:“你在胡说什么呀乔湘,这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
“还不承认?我为什么会知道红云歌舞厅在招聘伴舞小姐,这个消息可是你亲口说出来的!”乔湘冷笑地看着她,“这种内部消息一般人可不知道,向来洁身自好、端庄优雅的厂花小姐倒是了如指掌呢!”
席冰清的脸腾地涨红了,刚想开口反驳,却被乔湘先一步打断:“可别说我诬蔑你,当时你可是跟好几个厂里的年轻姑娘一起说的,人证不止一个!”
感觉到傅寒山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席冰清简连把乔湘活活掐死的心都有了。
她咬着牙道:“是我说的没错,但是我……我也是听我爸爸偶然提起才知道的,我可从来没去过那里!”
“哦,席厂长啊——”乔湘拖长了语调,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,“原来咱们钢铁厂的最高领导居然带头出入歌舞厅这种地方!不知道他在那里有没有找过伴舞小姐陪着跳舞,说不定还是用的厂里的招待款走的公账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