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瑶眼神凌厉了几分，小苏被她看得顿时心虚，哭声收歇，眼里闪过一抹慌乱。
不，不可能，瑶姐怎么可能会知道？
“瑶姐，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……我一直很尽心尽力，而且……”
季瑶本想看她能演到什么地步，可是对方哭哭啼啼的样子实在叫她听着心烦，索性提前打断她：“酒店偷拍的狗仔是你叫来的吧？”
小苏面色一变，张嘴就想否认。
然而季瑶却抬手拦住了她。
“先别急着否认，我既然知道，就说明我手上有充分的证据，除了通知狗仔之外，还有一些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，如果你不想让行业里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，就马上从我眼前消失。”
小苏愣在原地，万万想不到以前那个三两句话就能摆布的人突然变得这么强势，不但精准地指出她做的事情，还掐准了她的要害。
要是让行业里人知道她做了什么，她以后别想在娱乐圈里混了。
如果当不了助理，她就不能再向狗仔曝料换钱了。换不了钱，她家里重病的老母亲怎么办？
思索再三，小苏咬了咬牙，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离开了。
没人纠缠，又因为黑料缠身，季瑶的工作都暂时停了，所以她直接回屋睡觉。陆家书房里，男人在桌前认真工作，屋内冷色的灯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，身上的气息愈发清冷。
“阿北亭。”
陆老爷子缓步走进来，到他身侧站定。
“爷爷。”
陆北亭放了手上的工作，抬头时眉间的清冷敛去不少，望着老人的目光多了一丝柔和。
“嗯。”
陆老爷子点了点头，因为是自己的孙子，所以就直接开门见山了。
“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？之前洛洛不是一直闹着要离婚？”其实陆老爷子问这话是没有恶意的，只不过出于好奇，因为季瑶今天的表现跟平时完全不一样。
陆北亭意识到爷爷大概也发现了这一点，所以才会有此一问，不过他平日里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关注关不多，所以无法回答陆老爷子的问题。
“这个，不太清楚。”
他音色淡淡地回了一句。
陆老爷子顿时不满了：“是不是洛洛根本就没有想离婚，只不过是想用离婚来抗议而已，阿北亭你老实交待，你是不是对洛洛不好？”
陆北亭眉心微拧，除了感情，他待她向来有求必应。好不好，或许每个人定义都不同，不过她离婚的原因，他大概也能猜得到。本来就是因为一场意外把两个人强行绑在一起，没发生什么碰撞，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离婚收场了。
不过这些话陆北亭当然不会在陆老爷子面前说，免得勾起了老人的伤心事，只能选择沉默。
陆老爷子却以为他是默认，气道：“我就知道！你不满意爷爷的安排，所以就虐待人家洛洛，对不对？”
“……”
陆老爷子怒指着自己的孙子。
“别以为给了人家钱人家就安心给你当老婆，你不付出真心，人家能对你好？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你还不知道，钱能买到一切，唯独买不来真心相待，只有真心才能换真心。你明天就去找洛洛，让她搬回家里来住，这次是洛洛大度才原谅了你，你可得好好珍惜，对她好一点，听到了没有？”
搬回家里来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