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柳？”程挚心知肚明，却故意说得优哉游哉，仿佛不知情。
杨柳抖着声儿，“程挚，我……我可能杀了宋钊。你……你会来吗？带我和桃桃离开……”
同生跳楼自杀那次，她就看见过那么多那么多的血。
程挚说：“你别急，我来找你。”
余光瞥见淌到地上的血，杨柳腿软，跌坐在地上，哀求：“你快点……快点……”
她不想成为杀人犯！
要是程挚快点，宋钊的人早点发现他，他应该会脱离生命危险吧？
如果她出事，桃桃怎么办？
不，她不能出事！
杨柳双手合十，诚恳地祈祷程挚快来。
程挚就在温泉酒店附近，没多久就赶到现场。
杨柳眼前一亮，仿佛见到救星，手撑着地起来往他怀里冲，“程挚，程挚，你帮帮我……”
条件反射的，程挚单手揽住杨柳的腰，柔声安抚：“别怕，我在。”
杨柳不敢耽误，推开他问：“该怎么办？”
程挚大步走向宋钊，似乎知道他清醒地疼痛般，嗤笑一声，而后弯腰，握紧刀柄。
宋钊不怕程挚补刀，但是杨柳怕，她连忙按住他的胳膊，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程挚拧眉，不悦她担心宋钊。旋即，他意识到，杨柳是担心牵扯上命案。如果她对宋钊还有感情，这一刀捅不下去。
舒展眉目，他解释：“销毁证据。虽然你没扎到要害，但是耗到现在，他血都快流干了。以防万一。我把你和林桃桃救出来，不是希望你们去坐牢的。”
听闻，杨柳才松开手，“拜托你了。”
事到如今，她只能依靠程挚了。
程挚取走了刀，宋钊没死倒还好说。宋钊要是死了，宋家人要追究，在这刀上伪造指纹才好让人顶锅。要是宋钊没死，这刀，和现在这个秘密一样，又是折磨他的利器。
从包厢出来，呼吸到新鲜空气，杨柳整个人清醒了些，抓住程挚的胳膊：“桃桃！”
程挚揽住她的腰，“别紧张，正常点。等快到宋钊的别墅，我把宋钊遇害的消息投给赵玉，保证他们方寸大乱。届时，救出桃桃不是轻而易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