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祸-《诡命阴倌》徐祸最新小说在线阅读

作者:徐祸

书名:诡命阴倌

更新时间:2020-03-22 12:39:59

来源:ysg

本书《诡命阴倌》是由作者徐祸大大所写的最新小说,主角是徐祸,看徐祸大大是如何叙写徐祸一生的故事,内容精彩绝伦等你来阅读哦~快来看看新鲜内容吧:凭着姥爷留下的半本残书,我干起了招摇撞骗的阴倌行当。本来以为只要恪守规矩,就能平平安安,没想到最后一单生意却将我卷入了迷离的漩涡,更让我从此以后行走在阳世和阴间的边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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诡命阴倌全文免费阅读

《诡命阴倌》第十六章

孙禄回头看了一眼,倒吸着冷气说:“那屋子后面着火了!”

我回头看了一眼,小店后面果然冒起了火光。而且蹿出的火舌,居然都是绿色的。

见桑岚要回头,我急忙抓住她的手:“别回头看!”

眼下还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,这娘们儿要是再因为看见火玩‘变身’,一车人都得玩完。

“砰!”

又是一下闷响,似乎是从侧面撞在了车身上。

紧接着,时大时小的撞击声从车子的四面八方和上顶一起传来。像是下冰雹,更像是有无数的野兽飞鸟在冲撞着车子。

孙禄黑脸发白,看看我,死死的抓住把手,愣是咬着牙没吭声。真是没亏了他孙屠子的名号。

桑岚和季雅云早吓得缩在后座,抱在一起抖成了一团。

我把油门踩到底,不顾一切的往前冲。

忽然,一个人影闪现在前方。

我急着想踩刹车,却听张安德的声音在我耳边大声说:“是老丁,快冲过去!”

听他声音凄厉焦急,我一咬牙,再次踩死了油门。

不等看清那人的样子,已经撞了上去。

没有撞击声,前挡风玻璃却被忽然炸开的一大蓬鲜血糊了起来。

我急忙打开雨刷。

血迹扫除,却又见一大片黑色的阴影凌空向着车头撞了过来。

见黑影来势凶猛,我不敢硬碰,猛地一把方向,绕过黑影,直冲了出去。

我根本不敢想这些是不是幻觉,只顾猛踩油门,冲出了小桃园村,开上了大路。

外面的撞击声停止。

我不敢停车,打了把方向,径直开上了高速。

“你快跟我说,刚才我是做梦。”孙禄歪在座椅里不住的喘粗气。

“刚才那是什么啊?怎么会这样的?我们是不是撞死人了。”季雅云带着哭音问。

“不知道。”我回答的很干脆,也很冷漠。

张安德的声音忽然再次突兀的在我耳边响起:

“是老丁,他不是想要你当他的徒弟,他想要你的命,要你的阴煞肉身……”

和之前的焦急凄厉不同,这一次,他的声音竟显得十分虚弱。

我强迫自己冷静,却终于忍不住爆发,大吼道:
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既然要帮我,那天晚上为什么又要害我?”

“唉……”

耳边传来一声叹息,居然就再也没了动静。

我大脑一片混乱,索性咬着牙什么都不想,一路开车往回赶。

连着开了四个钟头,下了高速,在国道上开过一座公路桥的时候,见一侧在施工,忽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
我直接把车开进了公路分局。

刚停好车,那辆黑色奥迪就风急火燎的停在了旁边。

云清从车上下来,撸胳膊挽袖子的冲了过来。

我一把推开车门,劈手揪住他胸口的衣服,一下把他顶在奥迪车上,冷冷的说:“别再惹我,不然我就弄死你。”

这些天发生的事,已经让我开始有了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。

那就是……不光是桑岚和季雅云麻烦缠身,我也已经被牵连在内,置身危险之中了。

关乎到自己的小命,我特么跟谁都不会再客气。

我看了林寒生一眼,直接进了公安局。

我向一个年轻警察打听,负责大巴翻车案子的是哪位。

我说我是李蕊的朋友,想问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。

那警察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,他说负责尸体丢失案的是他们支队长赵奇,把我带到后边一个单独的办公室。

“你是李蕊的朋友?”

赵奇的年纪并不大,约莫只有三十五六,国字脸,生的很魁梧。

我说我是李蕊的男朋友的同学。

赵奇皱起了眉头,说这都事发多少天了,为什么她男朋友不来?不光这样,还有李蕊的家人也一个都联络不上。

我使劲搓了把脸,说李蕊的男朋友不是不想来,而是已经死了。至于她的家人,我根本不认识。

赵奇愣了一下,抱歉的说不好意思。

我问李蕊的事查的怎么样了,有线索没?

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,不答反问我:知不知道除了李蕊的男朋友以外,她还有没有其他朋友或者亲戚。

我摇了摇头。

赵奇沉默了一会儿,再开口,却把我吓了一跳。

“李蕊可能没有死。”

“什么?”我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赵奇的神情变得更古怪,“我们调看了事发时所有能找到的监控,医生的确认定李蕊已经当场死亡,她也被打包抬上了救护车。可根据医院的监控来看,她是自己从救护车上走下来,然后走掉了。”

“你是在开玩笑吧?”我想要从他眼睛里找出答案,但很快就明白,作为一个警务人员,他跟我说谎毫无意义。

赵奇说:“按说医生的认定应该不会错,但也不排除她假死的可能。就监控证明来看,警方只能认定李蕊是失联,而不是尸体丢失。所以,我们要做的,是联系上她。”

我感觉脑仁都快麻木了,只好说:“赵队长,我给您留个电话号码,麻烦您有李蕊的消息就通知我一声,谢谢了。”

我把手机号码报给他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问。

“徐祸。”

“徐祸?”赵奇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,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

“我是医学院的学生,法医科。”

他“哦”了一声,说没什么了,让我回去等消息。

临出门的时候,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,我也没仔细听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这个赵队长有些怪里怪气的。

出了公安局,那辆奥迪已经不在了。

我边拉开车门边悻悻的说:“走了最好,每次见到那两个瘟神婆娘准没好事,最好老死不相见。”

上了车,才觉得气氛有点不对。

见孙禄冲我使眼色,顺着他斜眼一看,就见桑岚正在后座上瞪着杏核眼瞪我。

季雅云也是一脸的纠结。

我只觉得一阵疲惫,也懒得说什么了,让孙禄直接往回开。

到了医院,食堂已经下班了。

孙禄说一起去外边喝两盅,当是缓缓情绪。

我看了一眼小二楼上我那间屋,黑漆漆的。

自打住进来,我头一次觉得这屋子有些恐怖。

“我请你们吃饭吧。”季雅云小声说。

“呵呵,没被女人请的习惯。走,一起吧。”我边说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。

桑岚下了车,问我:“你就住这儿?”

顺着她眼神一看,就看到了那块‘太平间’的牌子。

我耸耸肩,“这里清静。”

她强打精神,问我想吃什么。

我和孙禄不约而同的说吃火锅。

不管是春夏秋冬,一说到外面喝酒,火锅一准是我和孙禄、张喜三人的保留节目。

到了一家常去的四川火锅店,老板娘一看见我们,就笑嘻嘻的问是不是老样子。还别有深意的往两个女人身上瞟了两眼。

四个人直接上了二楼,进了小包。

一进屋,孙禄就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,“他咋就这么想不开呢。”

我也是鼻子一阵阵发酸,强忍着开了瓶酒。

一瓶白酒,正好匀分三杯。

锅底和菜很快就上来了。

我这才想起问桑岚和季雅云喝什么。

“您二位,要不要也来点白的,壮壮阳气?”我调侃着问。

季雅云脸一红,和桑岚一起瞪了我一眼,点了两罐酸奶。

看着鸳鸯锅扑簌簌的翻滚,我心里一阵难受,站起身端起酒杯,大声说:“兄弟,干了!”

孙禄也站起来,和我一饮而尽,然后两人一起看着桌上另外一杯酒发怔。

坐下后,桑岚问我,是不是有什么事。

我说没什么,一个哥们儿刚走。

自从得知张喜出事,我和孙禄都一直心情压抑。

现在借酒消愁,一杯接一杯的干。

“诶,祸祸,你那车明儿去修修吧,那都撞成啥样了。”孙禄含混的说道。

“下星期再修。”

“为什么啊?”

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,“我忘了续保险了。”

“靠。”

对季雅云和桑岚的几次欲言又止,我一直看在眼里。

我借着酒劲问:“这些天游龙道长是怎么帮你们驱邪避凶的啊?他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啊?”

桑岚抿着嘴看了我一眼,“你还为这事生气呢?”

我摇了摇头,“无所谓生不生气,我从来不干断人财路的事,不管黑猫白猫,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。你们俩现在平安无事,我什么气都没了。”

“徐祸,你别怪我和岚岚。我们不傻,知道你是真心帮我们。可我们根本就不懂,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。”季雅云带着哭音说。

我点点头:“明白,换了我也宁可花钱多买几重保险。”

孙禄端着酒杯在眼前晃悠着,大着舌头说:

“祸祸,咱可就快毕业了,你可不能看人家漂亮,就没口子的什么都答应。”

“呵呵。”我只能干笑,这小子是喝大了,但是没迷糊。

桑岚咬了咬嘴唇,说:

“徐祸,我和小姨都受够了。这样每天都提心吊胆的,我们都快疯了。当是我求求你,帮我们想个法子,怎么才能把那个几百年的寡`妇弄走,只要能让小姨不再担惊受怕,我折寿十年都行。”

“岚岚……”

“百年女鬼?”

我冷笑了一声,刚想说什么,忽然,季雅云站起身,径直走到我身边,挪开我一条胳膊,坐在了我的腿上……

 

《诡命阴倌》第十七章

 

感觉一阵温香满怀,我不禁心神一荡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,一只手就势环住季雅云柔软的细腰,另一只手往后摸进了包里。

“小姨,你干什么?”桑岚被眼前的一幕弄愣了。

孙禄瞪圆眼睛看着季雅云,“这是……色`诱?”

桑岚反应过来,脸一沉,站起来就要来拉季雅云。

“站在那儿别动。”我冷声道。

季雅云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,整个人都贴在我怀里,在我耳边用酥媚的让人骨头发麻的声音说:“徐大师,你就帮帮人家,保住人家的小命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我冷冷说了一句,猛地抬起手,从后边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,把她的脸从我肩上拉开。

“小姨!”桑岚惊呼一声,想要上前,可是看清季雅云的脸,却吓得尖叫一声,停下了脚步。

季雅云的脸孔依然秀美,以往的温柔怯懦却全然被狠厉狰狞代替,一双眼睛里更是透着深深的怨毒。

她被我拽着头发,却大张着嘴,呲着白森森的牙齿,“咔哧咔哧”的挣扎着想要咬我的脖子。一双手也早已掐住了我的脖子,指甲深深的戗进了皮肉里。

即便我有所准备,也没想到她的指甲会突然暴涨,吃痛之下猛然起身,把她从身上甩了出去。

孙禄抄起板凳,就要砸过去。

我急忙拦住他,左手一翻,亮出从包里拿出的阴桃木剑,右手在脖子被戗破的伤口上蘸了一抹血,快速的在木剑上画了道符箓。

见季雅云再次扑来,忙将画了符的木剑向她胸口刺去。

“啊……”

季雅云被木剑刺中,仰天发出一声惨叫。

惨叫声中,一道红影从她身后飞了出来。

看清红影的样子,我不由得大惊,想要追上去念咒结果了她,她却快速的消失在了墙角,只留下一双怨毒眼神,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。

见季雅云两眼翻白,向地上瘫去,我连忙拦腰抱住她,把她扶进椅子。

我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,不一会儿,她就醒了过来。

一直紧绷的桑岚却摇晃了两下,一下跌坐在椅子里。

季雅云恍惚的问我,刚才发生了什么事。

见桑岚一脸惨然,我摇了摇头,让她不用问了,我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会帮她们把缠身的厉鬼除去。

孙禄张了张嘴,末了却叹了口气:

“你既然决定了,我也不多说了。我这就回去,尽快帮你再弄些黑狗血。”

孙禄走了以后,又过了一会儿,季雅云才完全缓过来。

桑岚也缓和了些,看了我一眼,有些欲言又止。

我轻易就读懂了她这一眼的意思,淡淡一笑说:

“你是想问,为什么有游龙道人在的时候,你们俩就会没事。游龙道人不在,和我在一起会被鬼缠身对不对?”

桑岚没说话,等同是默认了。

见季雅云急着想说什么,我摆摆手,“不用说了,我为了你,用自己的血给阴桃木剑开了血光,纠缠你的女鬼被我重伤,已经连我也记恨上了。她如果害了你,过后还是会找上我,我现在是想脱身也脱身不了了。”

说着,我把阴桃木剑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
看到剑上用血画的符箓,我忽然愣住了。

我做阴倌只是生活所迫,没想过一直干下去。

所以,对破书上一些过于复杂的法门符箓并没有深入了解。

直到这几天邪事缠身,才不得不时常翻看。

用血符配合阴桃木,可诛厉鬼。

用血给法器开光,我怎么记得我前不久才干过一次呢?

喝了那么多酒,脖子又被掐的火辣辣疼,我也顾不上想了。

我问季雅云,她们还有没有再去光华路。

季雅云说没有。

我叮嘱她们,千万别再去人少空旷的地方,更别去48号。

鬼害人就像打闷棍,拍黑砖,越是人少阴气重的地方,越会招引它们下手。

一直以来,我脑子里就存在一个疑问,林寒生看上去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,48号死过人,他不可能不知道。

就算是贪便宜买了那栋洋房,明知道两个女人被邪祟缠身,也不该带她们去那么邪门的地方。

桑岚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,说光华路48号是林叔叔去年才买下的。之前房子里死过人,他也是事后才知道,而且已经请人做过法事了。

我摇了摇头,感觉更不对了,可至于哪里不对,又说不上来。

我让两人先回自己家,明天再去找她们。

两人居然很痛快就答应了。

出了火锅店,被风一吹,酒劲上涌,我有点犯迷糊。

摇摇晃晃回到住所,连灯也没开,躺床上就睡了。

第二天醒来,还没睁眼,我就猛一激灵。

昨晚回来后,也没查看,半夜昏昏沉沉的,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,总觉得有人在嘬我的脖子。

这一清醒,忽然就想起,张喜曾来过我这儿,还在我的床上躺过。

他该不会……

我战战兢兢的把眼张开一条缝,斜眼看向一边。

“呼……”

我松了口气,真要是身边还躺着一个……别说是鬼了,是人也受不了啊。

“祸祸,你醒了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。

我猛一哆嗦,像被火烫了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
写字台前,坐着一个人,居然就是张喜!

他依然穿着那身红色的篮球队服,就那么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。

我跳下床,想去包里拿木剑,摸到包,手却又缩了回来。

回过头,就见张喜似笑非笑的看着我:“祸祸,原来你真的能通阴阳。你现在知道我已经死了,你会收了我吗?”

“喜子……”

看着曾经的兄弟,我百感交集。

“祸祸,我不会害你的,小蕊不见了,我只想你帮我找到她。”

我用力搓着脸,“我已经去警局问过了,她……她好像没死。”

我忽然想到一件事,抬起头悚然看着他,“你找她干什么?你想干什么?”

如果李蕊没死,那找到她以后,张喜会不会害她?

“小蕊死了,我找不到她,你帮我找找她吧。”

张喜嘴里说着,缓缓站起身,走到床边,躺了下来。

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天花板,忽然转过头看着我:

“兄弟,昨天晚上的那杯酒,我喝了。谢谢你和屠子帮我做的一切,我不会害你的。但是你要小心,你和别人不一样,你一定要小心啊。”

“你想说什么?”我无力的问。

他却摇了摇头,转过头去喃喃道:“天亮了,我先走了。”

说完,竟然就消失了……

草草洗漱完,临出门,我给赵奇打了个电话。

“喂,你好,赵队长,我是徐祸。”

对方反应了一下,才说:“哦,是你啊。你是想问李蕊的事吧?”

我说是。

赵奇在电话那头顿了顿,“对了,徐祸,我想问你件事。”

“您说。”

“你的名字……我就直说了吧,我听说市里有个阴倌就叫徐祸,不会就是你吧?”

我愣了愣,说:“是我。”

“真是你!”赵奇一下抬高了调门,居然显得有些兴奋,“你看我们方不方便见个面,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,是关于李蕊的。”

想起和季雅云的约定,我有点为难,“赵队长,我今天有点事,要迟一点才能确定什么时间去局里找您。”

赵奇说:“你不用来,我现在就在新区的医院呢,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打电话给我,我去找你。”

“新区医院……”

我背上包,出门下了楼,就见一辆大吉普停在那里,赵奇正在走廊下和徐主任、老军说着什么。

“你就住这儿?”赵奇一脸惊讶的往楼上看了看,又看了一眼楼下太平间的牌子。

 

 

《诡命阴倌》第十八章

和赵奇刚说了两句,季雅云就打来了电话。

说她已经跟林寒生说过,我会再帮她们,问我什么时候能过去。

我看了看赵奇,说要迟一点。

挂了电话,赵奇问:“有约会?约了女朋友?”

我摇了摇头。

赵奇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,“我怎么都没想到,即是法医,又怎么会做阴倌,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?”

我耸了耸肩,没说话。

赵奇好像也通过我的住所猜到些什么,没再就这个问题多说,“有时间吗?找个地方聊聊。”

我迟疑着说:“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。”

赵奇点点头,“李蕊的事你怎么看?”

我下意识的往楼上看了一眼,咬了咬牙说:“我相信她已经死了。”

“可监控显示,她是自己从救护车上走下来的。”

赵奇盯着我的眼睛,忽然压低了声音,“你相不相信有诈尸这回事?”

“相信。”

赵奇饶有兴致的问:“你是做阴倌的,有没有见过诈尸,或者我更直接点问,你真的见过鬼吗?”

我一时无语。

我能说,不久前,我才在自己的房间里和死了的朋友聊过,而且前几天他才刚变成了僵尸?

“嗡…嗡…嗡…”

我摸出手机的同时,忽然觉得心口有点发闷,本能的捂住胸口,一看屏幕,居然又是季雅云打来的。

我接通电话问:“什么事?”

季雅云急着说:“你能不能现在过来,岚岚她好像很不舒服。”

“我马上过去!”我挂了电话,使劲按了按胸口。

上次在小桃园村出现的那种奇怪感觉,又再次出现了,季雅云的电话,只是让我更清晰的寻觅到了这感觉的来源。即便她不打电话来,我也已经猜到,桑岚出事了。

我急着对赵奇说,我有急事,有什么事电话联络。

上了我的车,却发现怎么都打不着火了。

赵奇拉开车门,拍了拍我的车顶,“你这车都成这样了还能开啊?上我车,我送你。”

我迟疑了一下,拔钥匙下了车,上了他的吉普,报出了桑岚家的地址。

见我捂着胸口,赵奇问:“你是不是心脏不舒服?要不要先检查一下?”

“不用,我没事。”

作为医科生,我能分辨出,胸闷绝不是来自心脏自身,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特殊感觉。

到了桑岚家,刚一出电梯,就闻到了浓郁的檀香味。

防盗门虚掩着,燃香的味道就是从她家里传出来的。

推开门,跟着上来的赵奇立刻“嚯”的一声,捂住了鼻子。

看到屋里的情形,我也愣了。

原本整洁明亮的客厅里,这会儿到处贴满了黄纸符箓,窗口处不光起了一座法台,两边还点着两顶近一米高的塔香。

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人正跪在法台前,趴在地上低声快速的念叨着什么。

道袍虽然阔大,可也让那人臀部的曲线更加的夸张,那居然是一个女人!

我走到跟前,看侧脸,竟然是季雅云!

“你干嘛呢?”我疑惑的问。

尽管我的声音不大,季雅云还是肩膀一哆嗦,急慌慌的站了起来:

“你可来了,岚岚刚刚晕过去了,云清道长把她抱进房间,要替她作法驱邪。游龙道长不在,我只好帮着念经……”

“靠!”

不等她说完,我就冲到桑岚的房门前,抬脚踹开了房门。

看到眼前的一幕,却又是一愣。

桑岚端端正正的平躺在床上。穿着一身藏青色道袍的云清正怀抱拂尘,盘腿端坐在一旁的地板上,双眼低垂,快速的念叨着什么。

门踹开好一会儿,他才像是从入定中惊醒似的,倏地睁开了眼睛,恶狠狠的瞪着我:“又是你!无耻狂徒,几次三番打搅我们作法救人,可恶之极!”

说着,居然一下跳起来,抬脚向我踹了过来。

我一把抄住他的腿,用肩膀照他胸口一顶,重重的将他别倒在地。

跟着上前掐住他的脖子,“我说过,别惹我!”

“你……”云清惊恐的看着我,忽然大喊:“杀人啦!有人杀人啦!”

我抡起拳头,狠狠一拳打在他鼻子上,“再喊?再喊老子先打死你!”

云清是典型的外强中干,欺软怕硬的家伙,见我凶相毕露,立马用双手捂住了嘴。

“徐祸,松开他!”

赵奇过来拉开我,往床上看了一眼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,回头瞪着想爬起来的云清,“你脱她衣服?”

“我没有!”云清捂着流血的鼻子急道。

听赵奇质问,我才看清,桑岚外面的衣服虽然还算整齐,里边的肩带却歪到了肩膀上。

这杂毛道士,果然还是对桑岚动手动脚了。只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,才替她整理衣服,在那里装模作样。

我上前探了探桑岚的脉搏,稍稍松了口气。

作为医科生,在健康方面,我还是偏重科学的。桑岚脉搏平稳,这就说明她的性命没有威胁。

赵奇又瞪了云清一眼,皱着眉头对我说:“别愣着了,赶紧送医院吧!”

我点点头,弯腰想去抱桑岚,她的眼睛忽然张开了,眼神中竟充满了媚惑渴求,像是变成了一个饥渴的怨妇。

“你来了,我想要……”她含混呢喃的说道。

我还没反应过来,她忽然张开双臂,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脖子。

我身体被坠,头一低,两人的嘴唇就牢牢的贴合在了一起。

“岚岚!”季雅云不知所措的喊了一声。

感觉柔滑的小舌不住的叩击我的牙齿,我并没有丧失理智。

开玩笑,打死我也不会以为身下的美女会饥`渴到这种程度。

而且,桑岚的动作虽然狂热,嘴里却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,熏得我脑仁都麻了。

我一边挣扎,一边反手伸进背包,取出阴桃木剑,扣在手心,将剑身印在桑岚的前额。

“唔……”

随着一声轻哼,桑岚迷离的眼神骤然聚起了光,眼珠一定,直勾勾的和我四目相对。

下一秒钟,她抬起膝盖狠狠的顶在了我的腰上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门口传来一声怒喝。

我捂着腰滑坐在床边,就见林寒生阴着脸,和游龙道人一起走了进来。

“我……”

桑岚那一下顶的很重,又是顶在了软肋上,我疼的直冒虚汗,捂着腰话都说不出来。

游龙道人二指并拢,朝我一指:“混账东西,不光骗财,居然还想骗色!”

林寒生伸手从旁边拿起一个水晶摆件,抬手就向我扔了过来。

我连忙抬手去挡,可还是晚了一步,摆件砸中额头,顿时眼冒金星。

见游龙赶来,云清立刻又张牙舞爪起来,抓起一个花瓶举过头顶要砸。

“砰!”

一个拳头横挥过去,花瓶被砸的粉碎。

“都给我住手!”赵奇沉声喝道。

云清见他挥拳打碎花瓶,吓得往后一蹦,随即指着他大叫:“师父,这人是骗子带来的帮凶!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虽然又特么被砸开了瓢,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。

说不上来是苦笑还是自嘲,总归是觉得滑稽。

带着个刑警队长出来装神弄鬼招摇撞骗?如果是真的,那我绝对算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。

“岚岚,你没事了吧?”季雅云上前把桑岚抱在怀里。

桑岚用力抹了抹嘴,瞪着我道:“你干什么?”

我也抹了抹嘴,却忍不住往地上吐了一大口唾沫。

“呸,呕……”

残留的臭味翻上来,我差点吐出来。

这女人的嘴也太臭了,这绝不是普通的口臭,我前不久才闻到过这种气味。

这是腐烂的尸体被火烧……这是烧尸的味道!

 

 

《诡命阴倌》第十九

“什么?我亲的他?小姨,你糊涂了吧?”桑岚不可思议的看着说出真相的季雅云。

林寒生沉着脸对季雅云和桑岚说:“我让人查过这个徐祸了,他根本不是什么阴阳先生,就是个穷学生。他从来只接女人的生意,目的就是打着帮人驱邪的幌子骗财骗色。雅云,别再被他骗了。”

说着,掏出钱包,抽出一沓钞票甩在我身上,“拿去看伤吧,以后别再来纠缠她们。”

我怒极反笑,指着云清说:“你怎么不问问他,为什么要趁桑岚晕倒的时候,单独把她抱进来,还要关上门替她驱邪?驱邪用得着扯肩带?”

桑岚连忙低头,看到半边滑落的肩带,立时又羞又恼。

林寒生一愣,转头瞪了云清一眼。

我忽然发觉,他的眼神中竟只是凶狠,并没有愤怒。

我站起身,从抽纸盒里抽了几张纸擦着头上的血。捡起背包扛在肩上,对季雅云说:

“以前有些话没有对你们明说,是因为怕吓到你们。现在我朋友有事托付我,他的事我义不容辞。我没有时间再照顾你们的感受了。其实缠上你的,不是什么百年女鬼,而是红袍喜煞。她是被配冥婚,或者作为陪葬,被活活钉死在棺材里的。”

“一派胡言!”游龙道人拂袖道。

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走到桑岚面前:

“本来我以为你是被你小姨连累,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。在小桃园村,老丁告诉我,你被子母凶煞缠上了,而且是被火烧死的那种。”

“岂有此理,简直胡说八道!”

游龙道人一蹦三尺高,手指头都快戳到我脸上了,“那明明是只修行了三百年的怨魂女鬼,如果不是你几次三番从中作梗,让那女鬼有所警惕,不肯露面,本真人已经将她诛除了,何来如今这般费事?为了诈取钱财,竟然置人命不顾,还要巧言令色编出什么子母凶煞来吓她们,一个人怎能无耻到这种地步?简直混账!”

我冷眼看着他不说话。

他骂的兴起,竟然一转风向,指向了赵奇。

还没等他开口,赵奇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指,用力向后一掰。

游龙道人立刻“啊”的一声鬼叫。

赵奇沉声说:“人民警察,不容亵渎!”

本来还想冲上前的云清猛一怔:“警察?”

赵奇松开游龙,沉着脸出示了警官证。回头冲我扬了扬下巴,“你伤的很重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我摇摇头,回头对桑岚说:“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我说过我从不断人财路,可我更不希望看到你们出事。真真假假你们自己分辨吧。”

桑岚和季雅云对视一眼,季雅云看了看我,转头对林寒生说:“寒生,你带游龙道长和云清道长走吧,我和岚岚不需要他们帮忙了。”

林寒生眉头一皱,“雅云,你居然相信这小骗子的话?”

赵奇偏过头看了他两眼,眼睛忽然一亮,“是你!”

林寒生一怔,“警官,你认识我?”

赵奇摇了摇头,问:“你认识李蕊吗?”

“李蕊?不认识。”林寒生摇了摇头。

赵奇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,“你见没见过上面这个女孩儿?”

那居然是李蕊放大了的照片。

林寒生脸色微微一变,却又摇了摇头,“没见过。”

接着,居然对季雅云说:“既然你们愿意相信别人,我也无话可说了,自己保重,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
说完,招呼游龙道人和云清走了出去。

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,赵奇一边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来,表情显得有些古怪。

“赵警官,你为什么会问他李蕊的事?”

我刚向赵奇问了一句,就觉得一阵头晕,竟站都站不稳了。

那水晶摆件实在很重,刚才被一口气强顶着,这会儿是真撑不住了。

被送到医院,包扎了伤口,医生说我有轻微脑震荡,建议住院修养。

我坚持不肯,季雅云急着说她会付住院费。

我翻了个白眼,“我不是不舍得花钱,是时间不多了。”

我说,你能撑到昨天晚上,全因为喝了枭桃泡的酒。昨晚我急慌慌的并没有重伤红袍喜煞,过不了多久,她就会再来,到时候是铁定要你的命的。

还有桑岚,说实话,我到现在也不确定缠上她的究竟是什么。

老丁说是被火烧死的子母凶,在齐天县宾馆里也确实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,可老丁说的话,能信吗?

如果是子母凶,桑岚被上身这几次,我给她的三角符为什么一点作用都没起?

我只能相信,她能挨到这会儿,是因为在光华路48号,九根桃木钉的火起到了压制阴煞的作用。具体能撑到什么时候,恐怕只有缠上她的那东西才知道。

更关键的是,这两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招灾?无论红袍喜煞还是子母凶,都不会无缘无故缠上一个人的。

说是不肯住院,头却晕的厉害,只能是先住上一天,继续吊水。

赵奇开车把我送来就有事走了,季雅云和桑岚昨天答应回家住,是因为游龙道人在她家里布设了所谓的法阵。

两人也不是傻子,出了云清这档子事,事后再想,哪还能不分好歹。

知道法阵靠不住,干脆就留在了医院。

我旁边床的一个哥们儿见两人出来进去的给我打饭倒水,眼红的都不行了,非要给我互留电话交朋友。

第二天早上,靠在床上吃完桑岚打来的粥和包子,我让她俩再好好想想,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。

两人想了一会儿,桑岚的脸居然微微有些发红,有点欲言又止。

我说,有什么就直说,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?

她回头看了隔壁床那小子一眼,似乎下定了决心,刚咬了咬嘴唇,季雅云的手机响了。

季雅云走到窗前,接起电话只说了两句就挂了。

走回来苦笑着对桑岚摇头,“出了这些事,老同学的工作也不敢接了。”

桑岚随口问是谁啊。

季雅云说了一个人的名字。

桑岚听完了,居然猛地站了起来,“呀!我想起来了!”

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我精神一振。

“小姨上次就是帮凌阿姨的影楼拍照片,回来就出事了。”

季雅云蹙眉想了想,脸色微微一变,“好像时间是对的上,可不会吧?我和你凌阿姨都认识十几年了。那一次,不过是帮她的影楼,在莲塘镇拍了组外景,中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啊。”

“莲塘镇?你们去过莲塘镇?”旁边床的那小子忽然插口问。

桑岚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,显然对他偷听我们说话很不满意。

那人讪笑着挠了挠头,“嘿嘿,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,其实我就是莲塘镇的的人,对了,我跟徐祸说了,我叫窦大宝。美女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桑岚白了他一眼,没理他。

我问季雅云,那天拍的都是什么照片,在什么地方拍的。

季雅云说,拍的都是些影楼的宣传照,取景了好几个地方。

听她说到其中一个地点,旁边床的窦大宝忽然怪叫起来,“不是吧,大美女,十莲塘那么邪门的地方,你居然敢去拍照?”

听到季雅云说这个地名的时候,我就觉得有点不舒服,这会儿听窦大宝搭腔,心里一动,偏过头问他:“十莲塘怎么邪门了?”

窦大宝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胖子,年纪不算大,却长得很老相,特别是胡子很旺盛。我记得他昨天刚刮过,今天起来,半张脸又毛扎扎的了。

见我们仨都看着他,他顿时来了精神,往这边趴着身子,故意压低着声音说:“你们知道在当地,我们本地人都管十莲塘叫什么吗?”

“叫什么?”我感觉这事不能马虎。

他骨碌着眼珠看了看桑岚,憋大招似的憋了半天,声音压得更低,“叫尸连塘!”

 

 

《诡命阴倌》第二十章

窦大宝瞪圆着眼睛,神神叨叨的说:“十莲塘说是种了十种不同的莲花,所以才叫十莲塘,可是在ZF把我们那儿规划成旅游景点前,我们当地人就管十莲塘叫尸连塘。”

“为什么会叫这么个名字?”我问。

“你傻啊?因为死过人啊!”窦大宝用看傻子的眼神斜了我一眼。

我想去拿烟,才想起这里是医院,冲他递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,“哥们儿,你跟我好好说说十莲塘是怎么回事。”

窦大宝点点头,“我也是听镇上的老人说才知道的,最早我们那儿都是深水塘,没有莲花,也不叫莲塘镇。抗战那会儿,离那儿不远,就是国军和小日本开战的战场。咱们自己人牺牲了,得厚葬,小鬼子死了谁管啊?坑都懒得挖,就往塘子里扔。尸体多了,时间一长,就都烂成泥了,塘子也浅了。不知道谁往里撒了莲花子,也没人管,它就自己变成莲花塘了。后来整改,我们那村并到镇子里,镇子也改名叫莲塘镇了。”

我说:“哥们儿,你这是不有点夸张了?河塘里都是小鬼子的尸体,那镇上村里还能住人吗?”

“不信是不是?我就知道你不信。”

窦大宝横了我一眼,说:“不说别的河塘,就说十莲塘,十种莲花,那开的叫一个漂亮吧?你们在别的地方见过那么漂亮的莲花吗?”

我说:“我还没去过呢,看宣传片是挺漂亮的。”

“你听说过莲花塘能淹死人、能淹死大人吗?”窦大宝问。

我想了想,摇了摇头。

种观赏莲花的池塘都很浅,一般是淹不死成年人的。

窦大宝一拍巴掌,“我还就告诉你,ZF开发古镇前,那时候还没沿边填坑,但凡人掉下去,没有一个能活着上来的!几十年来,就那塘子里淹死的人,平铺起来都赶上水面的面积了,所以才管那叫尸连塘!”

我迟疑着点了点头,“要你这么说,十莲塘是真有问题了。”

窦大宝说:“那必须是,这是古镇还没修好呢,等修好了,十莲塘一准儿得围起来,还得竖上不准下塘的牌子。”

“小姨。”

听桑岚声音不对,我看向季雅云。

她脸已经白的没一点血色了,身子哆嗦的像筛糠一样。

好半天才带着哭音说:“我在水里拍过照片!”

“哎哟我去,大美女,你胆子不小啊,居然还下水拍照片?”窦大宝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。

“你别吓她了。”

我对季雅云说:“别怕,我接了你的生意,一定把这事儿给你摆平!”

我翻身下床,正穿鞋,赵奇走了进来。

“赵警官,有李蕊的消息了吗?”我忙问。

赵奇摇摇头,说暂时没有。

见我换鞋,问:“怎么,你这就要出院?”

“嗯,有点急事,必须越早办越好。”

赵奇看了看季雅云和桑岚,说:“你的车好像坏了,再说你这样也没法开车。正好今天我休息,想去哪儿,我送你。”

我说:“这不合适吧?”

“没什么不合适的,我还想跟你谈谈李蕊的事呢。”

我一听,也没再犹豫,办了出院手续,跟着上了他的大吉普。

上了车,我打了个电话,挂了电话回头对季雅云和季雅云说:“我要请一个朋友帮忙,他给我友情价,五千,你们出。”

两人自然不会说什么,这点钱对她们实在算不了什么。

赵奇看了我一眼,口气中满是调侃的意味:“这一下就加五千,干阴倌可比干法医赚钱快。”

“麻烦赵警官,先去猪鼻巷帮我接一个人,然后咱直接去莲塘镇。”

到了猪鼻巷,远远的,就见一个穿着大裤衩,老汗布背心,戴着一副小圆墨镜的家伙在巷口晃悠。

我放下车窗,“瞎子,上车!”

这人就是我要找的人,大名刘炳,外号风水刘,也叫刘瞎子。

别看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他可是阴阳圈里鼎鼎有名的风水先生。

很多老风水先生看不明的地方,都得花钱再来请他看一遍。

那天晚上我想到48号是凶宅,就是因为这小子在QQ上给我发美女图片,我才想起来的。

刘瞎子拉开后车门,先是一愣,随即把墨镜往下一拉,盯着车里的俩女人看了一会儿,“砰”的把车门甩上了。

走到前面拉开副驾驶的车门,“你下来,我坐前面。”

“呵呵。”我讪笑着,下车上了后排。

刘瞎子上了车,头也不回的说:“徐祸祸,你这次的生意不好干啊。”

我叹了口气,“没办法,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,一开始我大意了,现在想抽身都抽不开。”

刘瞎子没再说什么。

赵奇倒是起了兴致,问:“你就是风水刘,刘炳,刘大师?”

“怎么称呼?”刘瞎子问。

“赵奇。”

过了一会儿,他问瞎子:“刘大师,我听人说光华路48号是凶宅,您怎么看?”

刘瞎子淡淡道:“我很长时间没去过那里了,不知道现在那里的风水运势如何。”

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生人勿近的样子,赵奇也没再多问,只管开车。

我越来越觉得好奇,这个赵奇,好像很关注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事。还有刘瞎子,这家伙平常没这么拽啊。

莲塘镇是去年新规划的旅游景点,许多地方还没修缮完,却已经很具观赏性了。因为是周末,又是九月莲花盛开的时节,所以吸引了不少游客。

下了车,直接来到最具特色的十莲塘。

看到满塘各色莲花争相斗艳,我也感觉一阵心旷神怡。

刘瞎子迈着八字步走到塘边,拿出罗盘,凝神观望。

过了一会儿,抬起头,沿着岸边向一边缓缓走去。

不一会儿,他停下脚步,抬头看了看天,又往四周看了看,收起罗盘,眉头紧锁不住的摇头。

“就是这儿,我就是在这儿下水拍照的。”季雅云战战兢兢的指了指一块潜水。

仔细一看,那里的莲花不但开的格外茂盛,而且还和别处有些不大一样。

十莲塘顾名思义,是因为塘中有十种不同品种的莲花。

莲花和别的花卉不一样,是很难人工修剪造型的。

所以,大多数地方的莲花都是颜色混杂,品种不一的。

可是,季雅云指的那一片,却全是清一色,婴儿拳头大小的白色莲花。

刘瞎子低头沉思,我也没敢打扰他。

过了一会儿,他又捧起罗盘,一只手缓慢的掐算起来。

他忽然抬起头,摘下墨镜,盯着季雅云,“你是XX年X月X日子时出生?”
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桑岚好奇的瞪大了眼睛。

刘瞎子眼神少有的冷厉,有些森然的问季雅云:“你在这里下水,就只是拍照吗?还有没有做别的?”

季雅云连连摇头,“我就只是下水拍照,别的什么也没做过。”

“你在水里说过什么?”刘瞎子厉声问。

“没有,我想不起来了……”季雅云抱着头蹲在地上。

见她吓得魂不附体,我忙把刘瞎子拉到一边,给他发了根烟,自己也点了一根。

我抽了口烟,问他:“瞎子,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

刘瞎子重又戴上墨镜,叼着烟回头朝莲塘里看了一眼,抽了口烟,语气沉重的说:“风水运势的事我就不跟你细说了,你这事主恐怕不单单是时运低,而是被人陷害了。”

“被人陷害?谁想害她?怎么害?”赵奇忍不住问。

刘瞎子一字一顿:“替死鬼,替罪羊。”

赵奇皱起了眉头,“刘大师,你只看了一下,就得出这么多结论,这有根据吗?”

刘瞎子冷哼一声,转身指着那处盛开的白莲,“这莲花不是普通的品种,而是怨气所结的丧莲。下挖三丈三,必定有红棺喜煞之类,而且,棺材里定然还有不腐的阴尸!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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