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凉焰时初豪门春深:季先生的散养甜妻全文免费阅读
第8章拱火
她抿唇抬头,眸光里藏着一泓泉水,清澈犀亮,可惜声音沙哑了些,"如、如果我是扫把星,那你们这、这些没有看好孩子的人,又、又是什么?"
明明是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小结巴,脾气倒是真不小。
佣人被拱起火来,还想教训几句,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要从手术室侧室中走出来,立刻退后一步,恭谨道,"季先生。"
与刚刚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时初惊诧回头,只见季凉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输血室走了出来,斜倚在门框上,面容依旧俊美,不见输血带来的丝毫影响。
饶是如此,时初还是小心翼翼询问,"你、你没事吧。"
她只是被抽走了200毫升,都觉得头脑隐隐发晕,季凉焰整整献了400毫升,怕是今天一整天都不好过。
可惜时初想错了,季凉焰只是下潜视线,唇角边淡淡勾起一抹嘲弄,"你觉得我像是有事的样子?"
时初呼吸一窒。
一边佣人见机添油加醋,"真不知道你有这样恶毒的心肠,是不是巴不得季先生有事才好呢?"
季凉焰淡瞥一眼佣人,对方立刻偃旗息鼓,恭谨的对着季凉焰低头,额角处挂上了一颗晶莹的汗珠,因为紧张,竟有些磕绊。"我……去看看季夫人怎么样了。"
末了还不忘回头白一眼时初。
时初权当看不见佣人的小动作,别过视线,想要说出来的话在口中转了又转,却只憋出来一句,"没、没事就好。"
季凉焰低头看时初。
单薄的肩头之上,是流畅分明的锁骨线条,层层段段向上蔓延,汇到天鹅般白皙细长的脖颈沟壑处。
他的目光顺势而上,扫过她莹润的唇,秀挺的鼻梁,扫到她的脸庞时,视线骤然一顿。
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五指印,透过她薄薄一层皮,泛起些许红,像是白雪皑皑中的红梅点子。
季凉焰伸出修长的手指,点在了时初尤然滚烫的脸颊上,"怎么回事?"
时初意识到季凉焰可能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,那里着实还有些余热氤氲在脸颊之上,带着零星刺痛。
她慌张别过脸去,"没、没什么,刚刚不小心,撞、撞上了。"
季凉焰手指一顿,隐隐眯起眼睛。
视线的人早已经低下头去,仅剩满眼乌黑的秀发和一个小小的发旋,过穿堂风时,还能瞥到藏在刘海之下,浓密卷翘的睫扉。
季凉焰漫不经心的放下手,睨了眼低到仅剩下一个发顶的时初,"哦,是么。"
时初咬着牙关,犹豫了一下,然后点了点头,"真的是我不、不小心,撞、撞上了。"
季凉焰仿若失去了所有耐心,转身即走,走到时初身边,冷淡道,"下次见我,用敬称。"
时初猝然抬头,由于动作太快,两边的碎发急遽后坠,露出一张像是刚刚从鸡蛋壳中剥出来的,白皙剔透的脸。
她上下唇瓣磕碰摩挲许久,才对着季凉焰的背影,挤出破碎的一句话,"谢谢您的教、教导,我记、记住了,季先生。"
话音刚落,时初好像看到他藏在墙体阴面的身形顿了顿。
大概是错觉。
她自嘲的想,季凉焰怎么会受到她的影响呢。
第9章如果不是结巴
季程不醒,谁也不敢提前走。等待的三四个小时,短暂又漫长。
中午12点,佣人买了饭送到医院,算着人头数的,数来数去,漏了时初。
季程昏迷不足三个小时就醒过来了,睁着眼睛,对着季夫人大哭,嗓子极亮,嚎的整个楼道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身为献血者之一,时初连去探视的资格都没有。
她待在另外一个医护室里面等消息,得知季程醒来,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。
终于能去吃饭了。
她怯生生的询问穿着白色大褂正在给病人打针的护士,"附、附近有什么吃、吃饭的地方,便、便宜点的?"
护士回头看她,似是诧异。
"你怎么还在这里?跟你一起来的先生女士都回去了啊。"
"刚刚看来了好几辆黑车,把人都接走了,你没跟着回去?"
时初一怔。
她撑着饥饿和头晕,缓慢走到了病房之外的走廊上。
走廊中依旧熙熙攘攘,一眼看去,摩肩接踵的都是陌生人。
季凉焰,季夫人,和那些忙碌的佣人们都走的干干净净,没有一个人想起来,她也跟过来了。
时初低下头,落寞的神情藏在扑闪的羽睫阴影中,叹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
真的从医院中走出来时,又犯了难。
她是跟着季家的车过来的,没带什么钱,扫了一眼账户余额,走向公交车站。
站在公交车上,她默默的发着呆,窗外人潮涌动,有人上车,有人下来,有人让座也有人争执,每个人都是她的过客,她也是每个人的过客。
公交车东拐西绕,一个小时后,停在了终点站。
时初撑着站的酸麻的小腿,走到了季家的门口。
季家的门口停着几辆黑车。
保镖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,几个佣人在花园中站成一排,各个低着头,面色颇为难看。
仔细看来,正是今天陪着季凉焰和季夫人一同去往医院的那几个。
这又是什么阵仗?
时初心中嘀咕,顺着花园的侧门往内走,迈了两步,被人拦住。
拦住她的人名字叫做小琴,是一名大二在读学生,长头发小眼睛,偶尔会通过到季家帮工的方式赚取零用钱,在季家没有同龄人,也就跟时初还能搭上一两句。
她神神秘秘的扯过时初的衣袖,压低声音说道,"一会儿你进去的时候,可要小心点。"
时初垂眸,扫了一眼自己酸胀的小腿,压下喉咙中的异样,"为、为什么?"
小琴左右环顾,确定周围没有人在监工,小心凑到时初的耳边,"老夫人回来了,她看你最为不顺,肯定又会各种挑刺。"
时初轻声应和,"没、没关系。"
别说老夫人,整个季家待见她的,也没有几个。
时初敛去心中的涩意,对着小琴露出浅浅的笑容,"不、不用担心我。"
这一笑,竟像是骨朵绽了花苞,蚌壳开了敞口,看的小琴微微怔楞。
"时初,"几秒钟后,小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耳朵,眼神乱瞄,"那什么,你长的,真挺漂亮的。"
说着,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,"如果不是一个结巴就好了……"
第10章谁担待的起
小琴骤然噤声。
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看向时初的神情有些紧张。
时初的面上笑意不减,像是全然不在意小琴的口无遮拦,"我没事,都、都习惯了。"
说着,她有礼的向小琴告别,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去。
她并非天生的结巴。
如果不是过去那件事,现在的她大概也能像是正常人一样说话和交流。
时初站在季家庭院中的一棵小树苗旁边,为自己的理想化摇了摇头。
过去不容假设,如果再来一次同样的事情,她可能还会那样做,同样义无反顾。
天色黯淡了些。
季家的大厅依旧灯火通明,几个佣人在庭院中罚站,还有几个低着头,行色匆匆的穿梭在季家的走廊中,一个个脸色紧绷,严阵以待,好像大厅中藏着什么怪物。
时初从侧门进去的时候,季老夫人坐在客厅的主位上,气势如虹的训斥佣人,"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凉焰和圈圈的?发生这么大的事情,为什么当时没有人通知我?"
季家的管家站在老妇人身边,面无表情的帮助老夫人顺了顺气,不偏不允的指责了几个佣人没能恪尽职守,扣半个月工资以示警告,随即又跟在老夫人耳边说道。
"您先消消气,出事的时候您正在飞机上,联系不到您也是正常。"
季家的老夫人和老先生,也就是季凉焰的父母,自季凉焰接下季家大任后,都在国外度假。
季老夫人向来最惦念自己的儿子,时不时坐飞机飞回来看一看,季老先生则是个老神仙,出了国门就撒了欢,一年到头不见回来一次。
季家的管家万没想到,平日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老夫人今日却犯了拧,手中的拐杖猛一点地,"消气?还想让我怎么消气?"
"我这才离开了多久,你们这么多大人,看不好一个孩子也就罢了,献血何时需要凉焰去了?"
"凉焰是什么身份,体内流的是什么血?因献血献出了什么闪失,你们谁担待的起?!"
老夫人颐指气使惯了,今天是真的憋了一把火,皱着眉头,胸膛起伏着,环视下方一圈人。
空气死了一般的寂静。
这样高压的气氛之下,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,就连跟着老夫人时日最长的管家,也在此刻别开了视线,大字不出一句。
时初更是挪动脚尖,往角落里站了站,低下头。
许是气氛着实太紧张,时初这一动,拖鞋鞋底摩挲地毯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
那声音平时聊胜于无,今天却正好撞进了季夫人的耳中。
她站在季老夫人的身边,怀中搂着人事不知的圈圈,视线在众人身上环绕一圈,最后落在了企图减少存在感的时初身上,隐隐勾了勾唇角。
紧着上前一步,靠近老夫人。
"老夫人,您今天也别气了,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。"季夫人率先发出声音来,略带几分歉疚。
"如果当时圈圈出事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边,或者凉焰跟着时初进入献血室时我一并跟进去,也就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了。"
"说来说去,都该怪我。"
"老夫人您要是生气,就全往我一个人身上撒吧,今天这事与时初等佣人没有关系。"
现场人听的一清二楚,老夫人也不例外。
她拧着眉头,威压极重的环视一圈,沉声询问,"原本该是时初献血,为何中间变成了凉焰?"
时初闻言,心中当下一咯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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